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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聂瑶】长生不如怜(四)聂家宗主心事重重为哪般?

【聂瑶】长生不如怜(四)

啊,这是没有马赛克的一章,心情真是舒爽。瑶瑶加油啊,泽芜君只能帮你到这里了∠( ᐛ 」∠)_

时间就在这样别别扭扭的情况下悠悠流过,彼此都刻意留出不至于尴尬的距离。但是旁人的眼里只看到两人日日同进同出,风言风语传不进赤锋尊的耳朵里,孟瑶却是心知肚明。好在射日之征是眼下最要紧的战事,孟瑶全心帮助聂明玦处理战况,遇到什么或反对或质疑的声音,聂明玦也全交与比他巧言善辩的孟瑶去游说,他越来越信任孟瑶,认可他的能力,欣赏他的为人。而孟瑶自己也是机敏伶俐办事周全,给聂明玦分担了很大压力。一时之间,射日战场上清河聂氏如鱼得水,所向披靡。

这一日,孟瑶在外完成任务刚刚踏进大门,就看见一人立于院中,一袭雪白长袍不染纤尘,眉目温和如画,嘴边噙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,额间一抹卷云纹系于脑后缠绕进青丝中。
那人见他进来,微微露出一丝惊讶:“阿瑶?”又见他穿聂氏校服,笑道:“原来你如今是在明玦兄门下。”孟瑶想起过往,不自觉放松许多,也跟着轻笑几声:“泽芜君,别来无恙。”
聂明玦推开门就看见蓝曦臣和孟瑶在院子里笑的开心,顿时心里十分不痛快,孟瑶此时笑的愈自然他看着就愈刺眼。
蓝曦臣回头见聂明玦出来了,便开口道:“明玦兄,其余人都在前厅,我们过去罢。”聂明玦面色如故,点点头引蓝曦臣率先步入前厅。孟瑶莫名感觉后背一寒,摇了摇头也跟上去。
厅堂里已经有几名修士,孟瑶从聂明玦身侧走开为他们一一奉茶,他平时在聂明玦书房里做惯了这些杂事,不觉有异。有两个修士认出了孟瑶,看他此时穿一身黑色校服奉上茶盏,只当他如传言般爬上聂明玦的床混了个随侍左右的职位,不由得眼带鄙夷,神色嫌恶。孟瑶嘴角弧度不减分毫,神态自若的继续奉茶。蓝曦臣接过茶盏时愣了一瞬,看向孟瑶。随即温柔笑道:“阿瑶有心了。”
孟瑶眨眨眼睛,回过头就看见聂明玦似乎一直注意着这边,一双黑眸寒气缭绕,看得他心头一跳。孟瑶默默退回到聂明玦身侧,听他继续与众人攀谈。不知道是不是多心,总觉得他好像生气了?

没过多久,聂明玦就回房去拿聂怀桑的佩刀,让孟瑶带蓝曦臣等人去修整。
蓝曦臣一边进屋子一边笑道:“难为你还记得我偏爱碧螺春,之前我不过随口一提,今日还真叫你给端上来了。”孟瑶与蓝曦臣一同在桌边坐下,“可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,能为泽芜君做的也就只有奉杯好茶而已。”蓝曦臣蹙了蹙眉,斟酌了一下开口:“你如今是明玦兄的副使,可还想回兰陵金氏?”孟瑶迟疑道:“这⋯⋯自然是想认祖归宗的。”蓝曦臣点点头:“我也觉得如此,其实,金宗主在琅琊支撑颇苦,正广纳贤才。”孟瑶一惊:“泽芜君,我⋯⋯”蓝曦臣打断他:“既然有方向,就要做好打算,明玦兄是讲理的人,应该会答应的。”他顿了顿,“而且⋯未尝不可一举两得⋯方才我看那几个修士的态度奇怪,故试探了一下。你,曾听到过什么传言吗?”孟瑶心下冷哼,这些人连泽芜君都敢拉下水,他只道:“偶尔听闻,不过既是传言自然不可信,聂宗主也从未在意此事。”哪里是不在意,他根本就是不知道。孟瑶暗自腹诽,那些小人不会蠢到在赤锋尊耳前嚼舌根,他总不可能自己去和聂明玦多嘴。
“什么传言?”聂明玦冷着脸从门外跨进来,目光轻飘飘落在孟瑶震惊的脸上,“我竟不知道还有这么多事瞒着我。”孟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,他实在没想到聂明玦正好在说到这个问题时回来,毕竟若真只是流言也就罢了,偏偏他们还真就发生过那种事,虽然聂明玦说二者无关,但是他总会没来由的心虚。也许只有他自己心虚,孟瑶默默地想。
“说起来,你们两个倒像是关系不错。”聂明玦说完又觉得这句话怎么听都感觉怪怪的,语气稍缓补上半句,“是以前见过吗?”蓝曦臣无奈道:“我和阿瑶是见过的,”聂明玦闻言一挑眉,却发现孟瑶并没有对那声阿瑶有什么反应。“毕生之耻,曾发誓绝不再提。”聂明玦又转向孟瑶,孟瑶此时心虚不敢直接拒绝他,又不好失信蓝曦臣,眼神东飘西飘假装看风景。聂明玦看这俩人皆是这般,心中一把无名火烧的滚烫,然而他却没有发火的理由,兀自烦躁一番,他沉声对孟瑶说道:“你想要回兰陵金氏简单,去拿纸笔来,我给你写举荐书。”孟瑶下意识的拒绝就要脱口而出,可是看见聂明玦皱眉不耐的表情,又呐呐着噤声。他尽量控制自己保持着距离,不露出一点情绪,是有真心想报答他的提拔的,却没想过聂明玦是不是根本没注意这些举动,无所谓他的去留。
走吧。
能回兰陵金氏是他求之不得的,如今大好机会给他,赤锋尊亲自给他写举荐信,还怕穿不到那一身金星雪浪?走吧。
在聂明玦左右的日子太不好过,他日日夜夜小心翼翼如履薄冰。走的是一条看不见尽头的独木桥,一不小心就坠入深渊。走吧。
如果一直是他自说自话,让他离开冷静冷静。
孟瑶素来善辩的嘴巴一反常态的沉默,连总是挂在脸上的浅淡笑容也不见踪影。他看着聂明玦写完那封举荐信,之后交代了什么,与蓝曦臣一起又说了什么,全然不知。孟瑶只记得那天最后他说:“多谢赤锋尊、泽芜君,孟瑶无以为报,日后无论身份地位如何皆听凭调遣,立誓为证。”

聂明玦自那日决定举荐孟瑶以来,心中一直烦躁不安,这两天孟瑶也不像往常时时伴在左右,明日就要启程去琅琊。聂明玦觉得,在他走之前,还是要和他好好嘱咐几句。
当晚用过晚膳,聂明玦就去敲孟瑶的房门,然后径直迈进屋内。“东西都收拾好了?”他环顾空荡荡的房间,好像自己的心情这一瞬间也变得空荡荡的。“好了。”孟瑶脸上带着他一贯的浅笑,已经脱了那身聂氏校服,换了青色长袍。
聂明玦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快速从他身边抽离,可他什么也抓不到。他看向孟瑶的方向:“你真的,很想回兰陵金氏。”察觉自己说了句废话,又道:“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。”从别人口中知晓这些事的感觉,很讨厌。“那是因为⋯⋯”孟瑶慢吞吞道,“聂宗主不在乎我的出身还提拔我做副使,我很想报答宗主。”聂明玦叹了口气。“若不是这次曦臣来,你是不是就准备一直不说?真想报答我,到了兰陵无负重望便是。”他看着孟瑶微微发红的眼圈和紧抿的嘴角,心中忽然涌起一种不舍。大概是,这么合心的副使很难再有了吧。
第二天天还没亮,孟瑶独自牵了匹马上路,他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地方,不再回头。

金鳞台。孟瑶站在台阶下,似乎一点也没有因为被拦在外面感到不快,依然是一张笑脸。从晌午到日落,距他的举荐信被人搜走,命他在此等候已经过了四个时辰,孟瑶苦笑着揉了揉腿,开始思考夜晚如何度过。台阶上传来脚步声,他忙抬起头去看,来人在还有几节台阶的时候停下,一袭金星雪浪在夜里也耀眼夺目,孟瑶微笑着等他开口。那人居高临下的看了看他,嗤道:“兰陵金氏不收男宠,把你和你娘学的那些东西用到别处去,赤锋尊不是挺吃你那套的吗?哈哈,就你这狗东西也想姓金?去把温若寒杀了吧!我看那倒是条捷径。”孟瑶笑容僵了一瞬,借着月光看了看他的脸,才问道:“是金宗主的意思?”那人不耐烦道:“是不是有什么必要,你快滚罢!”说完一撩衣摆走了。
孟瑶在他背后冷了笑意,狠啐了一口,才转身迈开僵直的腿摇摇晃晃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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